『我還有一隻腳』,是往生的生命勇士─「周大觀」小天使,向曇花一現短暫綻放的一生的生命告白,與內心的吶喊期盼,全書共有四十一篇,用童言童語以童詩兒童散文方式,寫出他在台大醫院治療軟組織肉瘤橫紋肌癌堅苦卓絕的抗癌過程,兩次開刀,七次化療,三十次放療,以及切斷右腿避免癌細胞蔓延擴散截肢手術,在痛苦的白色巨塔內,化悲痛為力量,以堅持活下去的勇氣,與癌魔戰鬥,用可歌可泣的生命詩篇,寫下他生命的退場機制。
生命像慧星一樣的明亮短暫的周大觀小天使,在白色巨塔內搭起了勇敢堅強的橋,小小年紀不哭不鬧,強忍悲傷,將痛苦視為家常便飯,看做拯救生命的靈芝,將醫院當做短暫一生修行的殿堂,尤其坦然面對右腳截肢,仍勇敢的對人說:「我還有一隻腳站在地球上」,雖然令人聽來鼻酸,但卻也是那些手腳身體健全,卻想不開的人們的好榜樣,他這麼小的年紀就做到了殘障作家杏林子說的:「如果你一直著眼於你目前所擁有的,你就會知足、惜福、感恩;如果你一直著眼於你失去的東西,你的生活就會過得貧乏、痛苦、不平。」
周大觀小天使在他短暫的生命時空中,彩繪出充滿希望光明的彩虹橋,當醫護人員對他的癌症病情不樂觀時,他能坦然面對生死,並以堅強的步履,走過蒙塵苦難的歲月,他的散文寫道:「醫生叔叔是法官,宣判了死刑;但是我是病人不是犯人,我要勇敢的活下去,他的勇敢樂觀堅強的意志力,配合醫療過程,也曾使腫瘤萎縮了三分之二,不幸天不假年,因為醫藥的極限,無法一舉殲滅頑強的殘餘癌細胞,導致癌細胞產生抗藥性、無限分裂蔓延擴大、最後攻擊正常細胞器官而遭致不幸。」
大觀小天使在白色巨塔內,獲得父母、醫師、護士無微不至的呵護與照顧,以及社會各界的關愛,他在病魔折騰中戮力寫作,其中四十一篇的「生命史詩」,彙集成一本書,以「我還有一隻腳」為書名,他的一生「短暫的絢爛」,創造了「關懷與大愛」的永恆之橋,因為遠流出版公司協助他的父母義賣本書成立「周大觀關懷生命文教基金會」。美國總統林肯說過:「生命不在乎它的長短,而在乎它的內容。」所以說生命不在意它的長度,而在意它的深度、廣度。生命的久暫,絕不是衡量一個人的生命意義的標準值,所以「曾經綻放過的生命,即使是剎那,亦如永恆,亦不負此生之使命」,如此的生命與世長辭,雖然飽經憂患摧殘與歲月風霜的洗禮,但生命的戰鼓穩健有力,身體可以被毀滅,但生命的昂然鬥志永不被打倒,高唱生命戰歌,在人生舞台落幕時,沒有牽掛,「難行能行,難捨能捨」也算是人生的功課做完,功德圓滿,如此真的是「生死兩無憾」,將漫無邊際的牽絆化成清淨的祝福。
很少人可以選擇自己死亡的方式,有些人的往生有著代替眾生受苦的涵意,這可能是上天的旨意,也是一種『菩薩行』的承擔,「生命如潮汐,漲退自有時」,在生命的大開大闔,萬鼎千鈞之際,該來的總是會來,生死的轉換無法逃避,與其推託,不如學習周大觀面對現實、勇於承擔,讓我們一齊見証「生病苦難淬煉後的生命,才能顯現出它的韌度與可敬」,一般人在生病、面對死亡時,往往活在自己的恐懼憂愁中,喪失對生命的信心,難得周大觀在臨終時刻還在想著如何戰勝病魔,如何為人付出,他的生命真的是「生,燦如夏花;死,美如秋葉。」
在面對生命的無常,期待眾生都能體察生命之愛與可貴,彼此分享生命的喜悅與關愛,將每一天都當做是親友彼此相處的最後一天,只有彼此的愛能讓生命發光發熱,創造生命的奇蹟。如果每個人都能超越人我是非,為死亡歸去做好心理準備,那麼群己關係將因彼此珍惜而產生良好的互動。而「積極轉念」的生命態度,我們將不會視人生如苦海,不會厭離病苦,反而會在病苦中成長慈悲智慧,形成「上求菩提,下化眾生」的動力,如此病苦本身就成為「了生脫死」的解脫藥方而清安自在。感恩因病苦帶來的省思,積極鼓勵病人從容面對生命的最後一段,坦然接受,以歡喜心往生。
2007年10月30日 星期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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